郎的账,也需要算一算了。
先前他弹劾了两人,但京里还未递回消息,因为甄铸的兵败与两位兵部侍郎的关系大不,主要责任人是主动揽事的两江总督沈邡,天子也不想一下子处置这般多人。
陈潇秀眉之下的目光闪了闪,提醒道:「这两位兵部侍郎在江南都是为官多年,门生同年众多,不会坐以待毙,如是跟着那些不甘出营的军将搞出一些名堂,不得不防。」
搞出一些乱子,然后再让都察院的言官御史,南京的致仕官员向着京中递疏,向崇平帝施压,甚至以江南财赋重地为要挟,让崇平帝和贾珩让步。
「所以,昨天才要先说服安南侯,安南侯帮着安抚住部分军将,剩下还有一些不识时务的,即行镇压就是。「贾珩目光幽沉,低声道。
不管事先谋划的再好,整军都不可能一帆风顺,不少利益受损的人,肯定要试着搞个大新闻,希图让他偃旗息鼓。
但,他的天子剑,不是摆设!
陈潇想了想,目中现出担忧,提醒说道:「扬州盐商,两江总督、江南大营、兵部,这几方会不会纠葛在一起?」
贾珩默然片刻,说道:「我之前想过,但几方势力现在是一盘散沙,缺乏合作根基,沈邡已吓破了胆,不敢再轻举妄动,江南大营的安南侯颇识时务,他们如是在之前联合起来,可能真的,但是现在晚了。」
如是先前在他未取得海门大捷之前,几方同心协力,想要将他从江南退回去,他还真可能无功而返,但现在已失了合作的可能。
沈邡这次革职留用,被狠狠地敲打,还敢搞鬼,那就是自寻死路。
陈潇轻声道:「让探事暗中盯着一些,或许会好许多。」
贾珩点了点头,轻声道:「昨晚与安南侯谈的条件,安南侯势必与那些昔日部将聚议,肯定不会那般顺利,我自认已仁至义尽,但不排除一些军将不知好歹,做着蠢事,我最近让锦衣府密切监视江南大营五卫的指挥使、指挥同知等部将。」
「潇潇思虑愈发周全了。」贾珩看向少女,轻轻拉过陈潇的素手,低声道:「真是贤内助。」
陈潇玉容微恼,挣脱着贾珩的手,道:「什么贤内
助,你又胡说。」
贾珩也没有再握着少女的手,低声道:「今天早上我已让刘积贤递信给江北大营,江南大营的兵马,在明后两天,应该能调动过来了,他们纵然要闹腾,也翻不起风浪。」
而在这时,却觉得座下马车微微一停。
贾珩面色微顿,挑开车帘,目光穿过朦胧烟雨,向着远处而望。
见到路边一个亭亭玉立的红裙少女撑着雨伞,翘首而望,油纸伞下是一张红润如霞的俏丽玉颜上,眉眼见着欣喜,倒颇有几分落花人独立,微雨燕双飞的意境。
南菱看到贾珩的车队,眼前一亮,快步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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