贪赃枉法、暴戾无能,以致造成了这场祸事。
而整顿京营是没有错的,李勋等人行事激进,走了一些弯路,彼等已死,朝廷再选派能臣干吏整军,多半会改弦更张,稳健行事。
“经此一事,王子腾则会被天子弃用,打发到一旁做冷板凳,那整军之事会由谁来主导呢?”
贾珩眸光深深,眺望着远处山林中的皑皑白雪,他已然在想事态平息之后的事宜。
“五军都督府不可信,那么主导整军的就只能是兵部,以及……我?或许还有其他人罢。”
贾珩心头一动,抬头看了一眼天色,面色现出思索。
他依稀记得当初对崇平帝的进言,绕开京营,重练新军,但那是基于他一介白丁,职卑位低,纵然整顿京营也轮不到他,还不如另起炉灶的考虑。
但如今都督一军,与之前判若云泥,另起炉灶和挖原有体制的墙角,可以并行不悖。
不过,王子腾去位后,京营节度使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他头上。
以他猜测,天子多半虚悬其位,然后着诸团营都督各领职事,由兵部主导整军,他或许可以混个襄理军务的临时差遣,帮着出谋划策。
“也不说将京营整顿得都如新军,就是实兵实额,较之以往,战力有所提升,达到天子以及朝臣的要求就行了。”
贾珩念及此处,深深吐出一口浊气,也不多站,转身向营房行去。
这会儿,就有不少将领已站在大厅之外,而一些原本与贾家有着香火情的将校,盯着那手持天子剑的少年,心思闪过一抹异样。
贾珩道:“诸位,外面冷,进去议事。”
“是,将军。”一众将领抱拳称是。
经此一事,贾珩或许都没有意识到,将王子腾软禁起来以后,天子剑的威权,反而得以彰显。
贾珩迈步进入营房,落座在帅案之后,朗声道:“继续议事,诸位可将整军所见所知不法之事,尽皆告之于本官,本官会着文吏记述,还有诸位对整顿军务的看法,都可畅所欲言。”
众将这时已不敢小觑这位少年武官,纷纷落座,议论其事。
但其实也没有多少新意,都是提及了李勋、姚光等人是如何借整军大权排斥异己,索贿军将。
甚至有将领说道:“整顿京营,只是瞎折腾。”
然而,却激起一人,正是奋武营都督同知戚建辉,面色淡漠,起身,朝贾珩拱手道:“末将以为朝廷整顿京营势在必行!在座诸位,京营如今连三辅之地的贼寇都束手无策,遑论抵御外侮?试问,向使东虏入寇三辅,诸位凭心而论,以京营战力能挡得住东虏铁骑吗?”
此言一出,厅中众将,有不少面色不虞。
显武营都督佥事粱进武,冷笑道:“戚将军危言耸听了,我大汉九边兵力百万,岂容东虏进逼三辅?”
“九边兵力百万?”戚建辉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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