术闻名于世的天才少年。
老张避开诸多视线,来到碧云楼外的某处阴影里时,郑大正好结束宣泄,停下施暴。
尽管十年与一万六千五百六十多个客人,无论是时间,还是人数,都是近乎不可能熬过去的数字。
不重要,娼妓的感受在票客、龟公、老鸨、幕后权贵眼里,一点都不重要。
平康坊,一曲,碧云楼。
须知少年挐(ná)云志,曾许人间第一流。
也是巧了,话音刚落,不远处便火光冲天,喊杀声沸反盈天。
这是攘奸卫天牢鞭刑的施刑手法。
三十多年前,十六七岁的张仲坚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少侠,凭着腰间三尺刃,讨平九州不平事。
瞎子阿杜虽然在很多人眼里是个半吊子的观星师,但是老张知道,瞎子阿杜是真有本事,也是真的曾被老监正当作传人。
眼下,还是得接客。
郑大呵呵冷笑一声,脸色很是难看。
粉红的灯光中,一直留心九娘神情变化的郑大注意到了九娘眼角的抽搐,很是满意,狞笑一声,解下裤腰带,缓缓逼近。
一来二往,两人渐渐熟悉。
瞎子阿杜闻言冷笑,脖子间青筋暴起,努力克制自己不知为何爆发的情绪,讥讽反问,“你不也是如此吗?曾经行侠仗义,豪言“凭着腰间三尺刃,讨平九州不平事”的张仲坚又是什么时候变得可以漠视不平事的狱卒老张了呢?”
就在九娘身后的梳妆台挡住了九娘的去路,台面上装着化妆用品的瓶瓶罐罐摇晃起来。
裤腰带一抖一挥,瞬间将九娘的手脚捆住。
谁知这泪水与哀求的眼神,更是刺激了郑大肆虐宣泄的欲念,愈发凶狠,怎么粗暴怎么来。
少年年轻气盛,对老监正的“迂腐”做法嗤之以鼻,又想在刚登基的皇帝面前立下大功,施展秘术,直接以肉眼观星。
麻木被痛苦驱散以后,九娘眼底浮现出一丝决绝。
老张微微摇头,沉声说道:“侠以武犯禁,我早就不做行侠仗义之事了。你想死,自己上吊便是。”
小院里,龟公热情向郑大挥手,随即走到门边,冲里面喊道,“九娘,花姐慈悲,你今晚可以休息了。”
什么时候这种行为成了慈悲?
呵呵……
世间已无眷恋,哪怕永坠无间地狱,生生死死饱受折磨,九娘也不想再这般活着了。
三跪九叩,九娘无声祈祷:“太乙雷声应化天尊在上,信徒九娘顿首再拜,恳请赐福,救信徒脱离苦海。”
而且,父亲以前入的不是白莲教,信的是明明上帝无量清虚至尊至圣三界十方万灵真宰,也就是无生老母吗?
怎么她渴望得到父亲的拯救的时候,会听到这么一位陌生神祇的名号?
无论客人的特殊需求是什么,对于娼妓来讲,都是无法拒绝但难以承受的伤害。
倒不是郑大宣泄够了,而是继续下去,就不是三次的价钱。
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老张发出一声轻笑,语气无比讥讽,“猫哭耗子,假慈悲!既然你这么痛苦,这么愧疚,为何明明预见了郑大借钱所为何事,还要借钱给他?”
这么些年来,曾经的少侠张仲坚,后来的狱卒老张,一直在暗中调查妖星。
“我为何要杀你?”
“大爷我又来了,没想到吧。”
少侠路遇红衣女夜奔,身后还有几名黑衣人挥刀狂追。
撂下这句话,郑大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开。
九娘用手撑住梳妆台,方才没失去平衡,摔倒在地。
九娘咧嘴想笑,却笑不出声。
既然瞎子阿杜在郑大身上“看”见了与妖星的联系,而且在郑大身边一呆就是十年时间,就为了捕捉一个契机。
“好了。”
“休息好了吗?”
“有朝一日,你会不会杀了自己?”
真是太痛了啊。
脸上笑容灿烂,嘴角泪水滑落,眼中满是悲哀,然后麻木。
房门外,龟公的催促让九娘回过神,起身离开浴桶。
被刻意遗忘多年,也黯淡多年的妖星微不可见地闪烁了一下。
已经睡下的黄天猛地惊醒。
淦!
请收藏:https://m.gwylt.com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